你的故事12 莫凡
莫凡 【生如夏花·烟火】
我所有的烟花只能一瞬，但是这一瞬，只有这一瞬，我不能错过你。
——朱炫
“火影忍者完结了。”他说。
“是啊，就那么完结了。”他们附和道。
其实我应该以某个问题为开头这个故事——
有人问莫凡：“你为什么要选择忍者这个职业？”
然而并没有人问过他。
当他选择这条路，这双鞋，走了很远，再回头看，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莫凡问过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忍者。
可能是因为火影忍者在电视台播放的那个夏天，或许是因为那首歌——动画的片尾曲，鸣人追着一只蝴蝶，大概是佐助很帅吧。差不多这样。
有人问莫凡，你为什么叫莫凡啊？——其实是嘴欠的方锐问的。
莫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方锐，没想到苏沐橙也好奇的转过头来。
“可能是……不平凡？”他说。
“很美好的寄托呢。”她喃喃道。
她仿佛想起了一些往事，垂下眼帘，眼睛变得深邃起来。
莫凡想说，自己挺喜欢平凡的，可那一瞬间，当他看着苏沐橙的眸子，在她眼中看见某种柔软的……充满希翼的光芒。
莫凡突然觉得，此生，不平凡也好。就这么一直燃烧下去。
莫凡应该有一副耳机，他戴上它，毁人不倦也带上耳机。
很想知道莫凡听见了什么。
便利店的绿箭扣香糖两块钱一条，木糖醇会贵一点。每次毁人不倦从战场上满载而归后，莫凡会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点零食、啤酒来犒劳犒劳自己，顺便买一条口香糖。
他宛如幽灵，独来独往，神出鬼没，手法犀利，走位飘忽。他拾荒，他杀人。
他来了，他走了，挥一挥衣袖，带走所有装备。
有时候，他听情歌拾荒，有时候也听摇滚，国内、国外的。耳机里传来激烈的鼓点，贝斯手一直在刷存在感，主唱要疯，他的歌声歇斯底里！
莫凡面无表情，注视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飞舞。
一次，两次……百次，从混乱的战场脱身，包裹里塞满装备。
但他找不到，第一次拾荒时激动的感觉，这个游戏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就像一只驯鹿，每天只是习惯的在它的草场走一走，有土拨鼠溜进来打洞，就一脚踢开。没有危险，无喜无悲，只是习惯了。
它以为它的一生都将在这片草场徘徊。
荣耀就那么大，几大公会，他们打来打去，莫凡就捡捡装备，日子就这么按着惯性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他遇见君莫笑。果然，在那段日子里，他就再也没笑过。
圣诞老人找到了他的驯鹿。
驯鹿冷冷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白胡子老头。
它看错了，那其实是一个少年。
“已经没时间和你解释了，以后若有时间我会给你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关于兴欣战队，关于荣耀，少年的眼底藏着无尽的梦想。
他又回来了，物是人非，可那杆却邪仍在心里，多了君莫笑，多了千机伞。
“总之，现在我站在你面前，我叫叶秋，你也可以叫我叶修。”
“雪橇在门外，你，要加入我们吗？”
可我只想待在自己的草场。
便利店的口香糖好像涨价了。
四大公会那些人究竟为了什么打来打去？
荣耀是什么……游戏吗？
“我向你保证你会拥有一片更大的草场，繁星点缀的星空、波澜壮阔的海洋、季风掠过的原野...任何地方，我们都会前往。”
你还没厌倦这种生活吗？莫凡。
驯鹿想到原野上的青草，
点了点头，
圣诞的铃声即将敲响，
旅途，就在眼前。
他耳机里的音乐从未停过。
那颗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火热的心也不曾一刻变得冰冷。
佐助那么酷。
兴欣一行人，跌跌撞撞，一路走来，不易。
霸图的大漠广阔，耳机里传来砂砾摩挲的声音，莫凡听着，狂风呼啸而过。蓝天，阴天，雨落。他听见了，百花盛开的声音。
那首歌似乎早就结束了，循环播放。
那么莫凡，你准备好了吗？
兴欣这个草台班子，不缺嘴贱的流氓，就需要打脸的忍者。
你是新手，New Bird，野路子出身。
其他几家战队，哪个新人不是黄埔军校出身？
你是泥腿子。
你会失误，职业选手不应出现的失误，他们训练过，而你没有。
你会犯规，你走出草场后，并不知道交通规则。
你会拖后腿，这个你倒是不孤单，还有牧师，一个赛一个坑。
你……
你将爆发。
音乐停，耳机里，空荡荡的，你什么头听不见。
豪迈的，热血的，悲伤的，音乐都消失不见。
一刹那。
世界归为静止，只有你在思考。
砰……砰……砰
你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莫凡，你可莫要平凡。
……
多想就这么一直燃烧下去。
砰！
炸开，然后一声尖啸，有什么，冲上了夜空。
迷人的夜空。
“莫凡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准备好了。”
刹那芳华，一瞬烟火。
绚丽，夺目。
你，势不可挡！
“莫凡，该你上场了。”陈果提醒道。
莫凡站起身。
“加油啊！”苏沐橙说。
赛场上，兴欣粉丝正高喊莫凡的名字。
莫凡一怔。
这场面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是人人喊打。
“莫凡加油！”，“莫凡必胜！”，“大神杀手！”。
“莫凡，莫凡......”
“叶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梦想吗？这个草场真的很大呢。”
荣耀是什么？我想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莫凡走进比赛室，落座，戴上耳机。
音乐自耳机流淌出来，如水银泻地一般流畅。
旋即又迅速收回去，小心翼翼的，绕着。
“莫凡，我再问你一遍。”
“你，准备好了吗？”
“我很遗憾……”
“什么遗憾？”
“赛场上不掉装备。”
耳机里，蛰伏了许久的音乐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开来。
莫凡面无表情，而手速在瞬间攀上一个令人惊叹的数值。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雀跃，欢呼。
他想怒吼。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外在情绪的波动。
莫凡像是一坛烈酒，闻着着，只是香。香味的种类多了去了，米香、花香、女儿香......
只有喝下去的人，才知道这酒，有多霸道。
影舞，忍者的分身散开。
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盛开，惊艳过后，被风吹散。
砰……砰……砰。
第二朵。
“这旅程真美。”
忍法·地心斩首术，中了！敌人浮空！
“就像在我们出发那天，就像是昨天。”
忍法·空蝉双杀，断灭……疾风手里剑，成功！
“叶修，你说过以后会给我讲一个很长的故事，我想我听见了。”
生如夏花——朴树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如夏花一样绚烂
不虚此行呀
开放在你眼前
歌词作为结尾。
莫凡的故事 完
其实还长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