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合写]【明日.04】花辞树
第三章链接：[全职/合写]【明日.03】刘小别：飞将
1.
荣耀开服十年来，各路豪强奋勇厮杀，争夺冠军，每次比赛场上都火药味甚浓，往往是旧仇未了，新仇不断。
不过兴欣和义斩的关系却一直不错，说起来也不算复杂，当年兴欣从挑战赛杀回联盟，孙哲平也出过一份力，这份恩情兴欣众人一直记在心里。而后，楼冠宁等人组建战队，娱乐心超过竞技心，兴欣要夺冠，义斩则是保级，两支战队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了。
退役后，孙哲平把自己的故事关在回忆的门里紧紧锁住，门里是繁华血景的盛况，有浴血的魔神，金戈铁马的一生，门外只有一个低声哼着老歌的观众。尔后在义斩复出，大抵是忍不住了，推开那扇门，再望一望，还望见老伙计。
世界邀请赛对联盟的众人有着不同的意义；年轻的选手有了更遥远的目标，想要披着国旗去苏黎世与各国的战队拜一拜手腕；剑圣更上一层楼，也到了楼尽头，他开始等候，等蓝雨的少年，能拾起他的剑。而对某些人而言，世邀赛却是一个圆满的落幕，也许张佳乐状态保持尚好，还能再战几年，可那双握紧了近十年的拳头，终于是了无遗憾的，放开了。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独自守候了两年后，孙哲平终于等到一个人，他笑着说，大孙，我退役了。
“走吧。”
花辞树。
2.
当画面定格在胜利的瞬间，重剑焰影尚未落下，流云挥剑向前，而一叶之秋已倒下。
先是茫然，透过选手室的隔音玻璃，看见观众瞬间站起来，听不见他们在喊什么。
“砰。”黄少一拳砸在鼠标垫上，猛然站起，“赢了！我们赢了！我就说今年可以的，刚才配合的漂亮，我们赢了！”
宋晓摘下耳机，如释重负，靠在椅子上，两只手自然垂下。
有人在大力摇晃自己肩膀，
“小卢，干得漂亮。”
“啊？”思绪还未从游戏中拉回，甚至还想起刚踏进场馆的那一刻，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不要想夺冠的时候，打好每一场比赛。对手治疗倒下了，不要冲动，还没有赢，一枪穿云被黄少挡住，不要多想，还没有用，一叶之秋就剩一丝血了，冷静，不要强冲，等待郑轩的支援。
汗水顺着额头留下来，只穿着T恤，忽然感觉有点冷。
紧绷着一条线，始终没有放开。
“走吧，该去握手了。小卢，你走最前面。”队长说。
于是，跌跌撞撞地走出选手比赛室，与轮回众人握手。
真正苏醒的一刻，是黄少举起奖杯，仿佛轰的一声，仿佛就要被掀翻，缤纷的彩带炸开，蓝色的海洋沸腾起来，金色的奖杯在蓝雨众人手中传递，每个人都要感受这份沉甸甸的荣耀。
“有时候，同一个职业，一个选手直到退役都遇不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虽说一路坦途，但终究会让人感到遗憾。无论是谁，要是能在剑客这一职业给他压力，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
最后，喻文州将奖杯传到卢瀚文手中。
“别让少天等太久。”
场馆内所有的目光汇聚在蓝雨的小小少年身上，这时，喻文州顺势脱下蓝雨的长袖队服，宛如皇帝摘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卢瀚文身上。他双手扶着卢瀚文的肩膀。
“别让蓝雨等太久。”
十一赛季 夏 蓝雨夺冠
是日，流云弃重剑，改用光剑。
少年们逐渐追上前辈的脚步。
3.
减少出场后，孙哲平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他总会去兴欣坐坐，也不去二楼与叶修等人打个招呼，一般在前台直接刷身份证在网吧大厅上网了，对于孙哲平这种老一代选手，网吧的氛围能勾起很多回忆。
自从兴欣夺冠后，再有什么大神出现在兴欣网吧，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孙哲平在大厅上网不担心会有粉丝来打扰，来兴欣上网的客人自有一份矜持和淡然，这与兴欣无比接地气的风格，和草莽出身有关——假如某天你放学或是下班回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帅哥，热情的和你打招呼，你可能会激动，但是当你得知这帅哥是当年住在你家隔壁用尿和泥，上房揭瓦的熊孩子，这种激动的心情就会淡很多。
叶修认识吧？当年在兴欣网吧当网管，我跟他换烟抽。魏老大认识吧？现在天天带我们打网游，抢BOSS，请我们吃夜宵。唐柔认识吧？我跟她PK几十场，恩，被虐得好惨……
总之，常来兴欣上网的客人不知不觉有了一种宠辱不惊心境。
今天孙哲平来上网的时候，陈果正好在吧台坐着，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
“来了啊，晚上可要留下吃个饭。”陈果笑着和孙哲平打招呼。
“恩，好，我先上会网。”孙哲平拿出分身证递给陈果。因为经常来，兴欣这边的人他都熟悉，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姑娘，他打量了一下陈果身边的小姑娘，黑黑瘦瘦的，个子不高，感受到到孙哲平的目光，小姑娘陈果身后缩了缩。
“刷好了，一直说给你办个免费，你还不要，每次还要刷卡……多麻烦。”陈果唠叨着，孙哲平不以为意，他知道陈果只会对朋友唠叨。
“这小姑娘是？”孙哲平问。
“哦，环卫老赵的外孙女，有时候拜托我照看一会……快七十的人了，老人家也挺不容易的。”陈果张开手臂环住小姑娘的肩膀，用手轻柔地抚摸她的头。
“这么小的姑娘，在网吧待着……终究不太好。”孙哲平皱眉说道。
“我就在这长大的啊。我懂你的意思，不过她不愿意上二楼，在这里能看见老赵扫地，她就要在吧台等外公回来。我也知道影响不好，没办法，我就只能下来陪她等一起等老找回来。”
孙哲平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了，随便找了一台机器，坐下了。
上论坛看看国内外的荣耀新闻——没什么新鲜事。去荣耀网游里逛了逛——没什么认识人，张佳乐也不在，倒是叶修几个人显示在线，还建了PK房间，估计是练习PK呢。
孙哲平群发消息：“打吗？”
唐柔回得最快：“打！”
方锐发来一张哭脸，用最怂的语气说最硬的话：“你……过来啊！”
孙哲平有手伤，无法长时间维持爆发，兴欣等人与他PK，便是在三分钟内分出胜负，这三分钟，看谁能压制住对方。
孙哲平和唐柔打了两把，一胜一负，歇了一会，又与方锐打了一把，猥琐流刚正面输的特别惨，之后孙哲平歇了半个小时，又与乔一帆打了一场，不一会乔一帆捧着一杯茶下来了。
“多谢前辈指点，前辈请喝茶。”
孙哲平点了点头，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回头，看见刚才在吧台里的小姑娘就站在他身后，两只大眼睛注视着孙哲平的屏幕。
“知道这是什么游戏吗？”孙哲平问。
小姑娘慌张地就跑回吧台，藏到了陈果身后，陈果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了些什么，然后小姑娘怯生生地走出来，对孙哲平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却又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吕……吕凤仙，凤仙花的凤仙。”她小声说。
“为什么叫凤仙？”
“妈妈生前很喜欢。”
孙哲平沉默，想到了很多可能发生在这个小姑娘身上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会尽量用一种温和的语气问：“那你，想玩这个游戏吗？”
吕凤仙的眸子有一瞬间放大，仿佛有光，旋即黯淡下去，她不自然的将右手背到身后。
“我……我玩不了，手坏，坏了。”吕凤仙的眼眶里有泪水再打转“坏的……”
孙哲平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莫名心痛。
“我想玩……”
不远处，陈果隐约发现气氛不对，从吧台里冲了出来。
孙哲平半跪在吕凤仙身前，视线与她平齐。
“你的手，能治吗？”
“爷爷说……要很多，很多钱。他在攒钱给我治病。”
“治。”孙哲平斩钉截铁地说。
这世界上幸福的人有很多，在苦难之中挣扎的人，更多。孙哲平不是慈善大使，也不自以为菩萨心肠，可当他看见小女孩眼中亮起的光芒，缩在背后的右手……他不禁动容，这仿佛是上天赐予的一种救赎，以某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我一直在等你。
4.
孙哲平当晚在兴欣又喝了一杯酒，醉倒，他隔日便带着吕凤仙奔赴外地求医。不同于很多年前那次治疗，几次专家会诊后，只能遗憾的摇头，说：“很遗憾。”这次，医生拿起吕凤仙手臂的X光片看了许久。
医生说：“这次能治，情况要很多。”
孙哲平说：“以前是我脾气不好，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抱歉。”
医生说：“职业选手，当时你的心情我理解，没关系。”
孙哲平带着吕凤仙鞠躬：“拜托了，医生。”
……
康复，休息，接触荣耀。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成为职业选手啊？”
“打赢唐柔，一次就行，她很认真，不会让着你。 ”
“可是，唐姐姐很厉害啊。”
“可是，你是我的徒弟。”
5.
一年后的某天，联盟的一线战队都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邀请战队各队的队长参加孙哲平的退役仪式，同时邀请函上特意提到了各站队的小将们，如蓝雨卢瀚文，霸图宋英奇、秦牧云，嘉世邱非、闻理，微草高英杰，兴欣乔一帆、罗辑……显而易见，皆是各个战队的年青一代，代表了战队的未来。
邀请函的最后一行写着：请各站队的职业选手务必携带账号卡。这一条备注让很多人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稍微了解孙哲平的人，对孙的退役仪式也感到十分的意外，因为孙哲平不是在意这种形式的人。
于是就有人在选手群里问了，孙哲平你到底搞得什么名堂？
孙哲平：“你来不来。”
“……来。”
然后孙哲平就下线了。
过了几分钟，君莫笑说话了：“孙哲平收了一个徒弟，还不错，马上要出道了。”
那不用说，孙哲平的徒弟肯定是狂剑士了，然后群里就热闹起来了，有人还艾特张佳乐，询问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职业选手都是以战队为中心，很少为单独收徒，大多是在训练室里挑选有潜力的新人，然后加以培养，传授经验和技巧，这类新人往往也是作为战队神级角色的继承人来培养，很少外流其他战队。谁知道，孙哲平在退役前竟然收徒了，看样子还是个人行为，这也就意味着，一个大神的传人，并没有明确的战队归属。
形式一下明朗了，请务必携带账号卡，这分邀请函竟带有几分下战书的意味。
叶修的评价是：“还不错。”虽然联盟里对叶不修的人品和节操一直存在的争议，但是在游戏方面还有看人的眼光，大多数人心服口服，他说不错，想必是真的不错。
蓝雨，喻文州将邀请函交给卢瀚文。
“我和少天迟早要退役，等一个合适的人继承索克萨尔，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总之你需要一个好搭档，孙哲平的徒弟，如果合适，你拿主意。”
“我可以吗，队长？”
“这是你的蓝雨，你决定吧。”
微草
“队长，狂剑士配魔术师感觉怪怪的。”
“英杰，你必须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了，微草终究是属于你们的。”
兴欣
“一帆，你是怎么想的？”
“枪炮、柔道、忍者、战法、忍者、召唤师、阵鬼，这是我们现有的阵容，如果加上一个卖血极为豪迈的狂剑，与兴欣的风格不搭。”
安文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喂，一帆你是在暗示兴欣的牧师奶不住狂战士吗？”
罗辑摊手，实话实话：“咱们已经有一个团战攻坚手战斗法师了，如果再来一个狂剑士，这两个打起团战极其豪迈的职业，我想就连张新杰前辈都要头疼吧。”
6.
孙哲平的退役仪式在义斩如期举行。当日，晴空万里，秋风微凉。
义斩战队楼外的停满了轿车。各大媒体的电竞记者，各个战队的队长带领着小将汇聚到义斩，与一名老兵告别。
他们见证一个时代的终结。也许，那个早就结束了，只剩下几个零星的落叶还没有归根。
仪式尚未开始，报告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孙哲平坐在第一排，侧过脸，望了望身后，此情此景，让他想起很多年前。
那年，百花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两名新人出道。两个人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记者席内的闪光灯不断闪烁，会场里的灯光却暗下来，仿佛灯火阑珊，两束光打在两个人身上。
张佳乐对孙哲平说：“大孙，我们要夺冠啊。”
孙哲平握紧了拳头，点点头说：“恩。”
十几年时光一闪而过，分分合合，离离散散，想不到宴席将散的时候，张佳乐依然坐在自己身边。张佳乐推了推孙哲平，打断孙哲平的回忆，说：“大孙，记者和选手都到了，可以开始了。”孙哲平握紧了拳头。
“恩。”
极其简单的退役仪式，没有放映职业生涯的精彩画面，也没有主持人怀旧与煽情。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孙哲平从第一排站起来，走上台，站在司仪台后。
没有发言稿，没有音乐响起，他一个人，宛如一支军队，沉默地出场了，一如他的职业生涯，于无声处灿烂，又无声无息凋零。
再睡，何止一夏。
孙哲在心里问自己：“这算不算一个体面的离场？”
曾经万里觅封侯。
孙哲平站在台上，穿着黑色的西装，神情肃穆，目光扫过与会众人。
会场里安静下来。
孙哲平开口了：“对于我的职业生涯，也没有太多事情可说，有时候认不得不认命，但是我从未认输，谢谢一路陪我走来的队友，朋友们。”
孙哲平沉默了一会儿，说：“就这样吧。谢谢诸位参加我的退役仪式。”孙哲平望向舞台侧面，对着某处招了招手。
陈果轻轻地拍了拍吕凤仙的肩膀，说：“去吧，别怕，去你师父那里。
吕凤仙向台下望了望，看不清台下到底有多少人，只听得见黑暗里的私语，心突然跳得好快，有些慌张，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师父，两个人的目光交汇。
孙哲平在台上说的淡然，心里却很复杂，对他而言，即使退役，心里依然有执念放不下，心结解不开。
可他望着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时候，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
有时候，回忆与展望很相像，就像今天，孙哲想起很多过去的事，很多年前舞台上熄灭的光，似乎又亮了起来，透过那一束光，孙哲平看见年少的自己，看见年少的张佳乐，然后，时间张开翅膀，高高飞起，化为一点，消失在黑暗里。
吕凤仙抬起头，看见了站在舞台中央，白色灯光下的孙哲平，她有种不合时宜的错觉，觉得师父其实很年轻……仿佛与自己不过几岁之隔，吕凤仙感到有些茫然，一种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好像一出戏，才堪堪看了几眼，便落幕了。
孙哲平注视着小女孩，一步步走过来，时光静静流淌，他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更壮阔的风景，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已经足够。
两代人，冥冥中，看见了过去，也看见了未来。
孙哲平牵起吕凤仙的手，对着在场的记者和职业选手大声说道：“我徒弟，吕凤仙，职业狂剑，很有天赋。”说到这，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觉得身为这个小女孩的师父，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然后他拉着吕凤仙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奉先？吕奉先？”会场里一阵私语。
“凤仙花的凤仙。”吕凤仙怯生生地说道。
孙哲平摸了摸凤仙的脑袋，说：“今天请大家参加我的退役仪式，同时也想给她找一个合适的战队，我知道这种寻求战队的方式不够正轨，也不合规矩，但是……”孙哲平沉默了，似乎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说。
可他只是沉默着，再向众人鞠了一躬，他说道：“请给她一个机会。”
舞台的幕布又向两侧拉开了一点，露出左右两台已经搭建好的简易比赛室。
“你们都知道，我与义斩战队还有兴欣战队关系比较好，但是我徒弟选择哪家战队，我不会干涉，规则很简单，单挑，能赢她就行，然后她自己选，我知道任何战队签新人都不是一件草率的事情，有风险我理解，待遇好谈，工资可以不要，合同可以签短期，只要你们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台下，叶修用胳膊肘捅了捅乔一帆：“喂，一帆，你先上，带个头。”
乔一帆苦着一张脸：“不是说好了，咱们战队不适合凤仙吗。”
“大孙对咱们兴欣，恩……有恩，你先上，算是还人情了。”
“好吧，是这个道理。”乔一帆准备举手，却被人抢先了。
“微草，高英杰。”少年站起来，与坐在身边的队长王杰希击了一下掌，然后拿着账号卡上台了。
另一边，孙哲平却俯下身，轻声对吕凤仙说：“坐在第二排，左数第三个人，能看清吗？”吕凤仙点点头。
“他叫于峰，联盟里出色的狂剑不多，他将是你职业生涯里第一座需要翻越的山。”
登录账号卡，载入地图，单挑。
高英杰胜，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超越所有人想象的是，高英杰的角色木恩只剩百分之十五的血量，高英杰赢得并不轻松。
联盟中，大多数女选手的游戏职业都是远程系，罕有近战，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之前只有唐柔，现在又多了一个吕凤仙，两个人的风格有些相像，可能也与职业有关，战法与狂剑都是进攻性极强的职业。
吕凤仙的游戏昵称，叫大梦初醒，很大气的名字，与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并不是十分相称，但是她坐在比赛席上，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原本迷茫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吕凤仙眯起眼睛，等待比赛开始。
孙哲平在心里说：“岂能再睡一夏？”
“蓝雨，卢瀚文.”第二名挑战者出现了。
吕凤仙再败，而这一次，胜利者仅剩百分之十的血量……可以说是惜败，而少女并不气馁，似有越战越勇的倾向。
“霸图，宋英奇。”吕凤仙胜。
孙哲平问“还有人要上场吗？”，对于这三场比赛的结果，他很满意。
“请问，你愿意来嘉世吗？”有人站起来如此直接地问道，“如果有可能，我们可以打一场。”
众人定睛一看，嘉世的队长，邱非。
吕凤仙说：“不想去。”
邱非隐约猜到了原因，可他还是问了：“为什么？”
吕凤仙说：“对不起，只是不想。”
嘉世的光辉历史，邱非一直记得，第三赛季，嘉世击败百花，达成三连冠。
有人不解，“可叶修在兴欣啊。”
而邱非听到这个答案，只是笑了笑，说道：“好，前辈们的恩怨，我接下了。”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台下，有相识的选手闲聊起来，李轩对肖时钦说：“你说，嘉世这个年轻的队长怎么有点像韩文清，当初不是作为叶修的接任选手培养吗？”
肖时钦回答说：“如果每个新人都像先辈，岂不是太过无聊和枯燥？阴差阳错，有时候挺有意思的。”
接下来陆陆续续还有几只队伍的新人上台挑战，不过都输了。
看样子吕凤仙要在微草与蓝雨两只战队之间选一个了。
孙哲平问了几遍：“请问还有人要上台挑战吗？”见没有人回应便示意吕凤仙该选择了。
这时候会场的门被猛地推开，有人走进来，扶着门，上气不接下气地，似乎经过了剧烈的奔跑。
“皇……皇风，抱歉，我刚知道这个消息。”少年扶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要上场？”
“嗯。”
少年拿着账号卡，上台了。
台下有人问了：“这少年谁啊？没见过。”，“没印象啊，你们认识吗？”，“好像是这赛季刚出道的新人。”
登陆账号卡，载入比赛地图，最后一张比赛，开始。
大梦初醒VS扫地焚香。
一切，恍如隔世，回到了故事刚刚开始的那年。
一切，才刚刚开始。
